“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不成?申老头家今天竟然这么香?”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聚在巷子里闲聊。

“应该是他那天在街上捡回来那个丫头在做什么吃食吧,这几天每天饭时他家都有香味飘出来,只是没今日这么浓罢了。”这是住得极近的。

“他什么时候捡了个丫头回来了?”这是住的稍远的。

大伙儿倒是没对申老头能在大街上捡回个丫头感到吃惊,这年岁,街上别说捡丫头了,捡尸体都能捡着。

“有半拉月了吧,初捡回来时我瞧见了,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那丫头活不下来了,没成想倒是命大。”

“申老头有这么善良?竟也行了一回善。”

“听听你们这话说的,申老头干的活计是晦气了些,嘴也臭了些,但他人却是不错的,平时可没少相帮邻里。”有那看不过去的大神仗义执言。

被这大婶呛了嘴的人面上有些过不去,嘴硬道:“谁要他帮,被他帮了,指不定沾上什么晦气呢。”

这话可就犯了众怒了,大家伙平日里是躲着申老头走,但那是因为申老头嘴臭,一言不合就要骂人,骂的还难听,可不是因为他多晦气。

嫌弃人家晦气,那都是吃饱了没事的人干的,吃都吃不饱了,谁有那闲心去嫌谁晦气。

且这些年他们都是或多或少受过申老头的恩惠的,也没见谁家倒霉了。

“你嫌晦气,那你倒是把前年你儿子滥赌时找申老头借的银钱还上啊!”

提及银钱,那嘴碎的人立即不吭声了。还什么钱,他家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