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申全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和精力多,而她恰好又知道猪下水应该怎么处理,怎么做好吃,所以她的小摊上必然是要有这猪下水的一席之地的。
申全虽然不知道桑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挑两担灶灰而已,桑乔前脚刚到河边,申全后脚就把草木灰挑了来。
冬天的河水冷的刺骨,桑乔几番伸缩,想想家里一日比一日少的银钱,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始清洗起猪下水来。
猪下水腥臭,要用面粉和碱反复搓洗才能清洗干净,但她没有碱,也不可能财大气粗的用面粉搓洗,所以就只能用草木灰多洗几遍,再用猪鬃刷来回刷过。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即便有申全帮忙,盆里的一盆猪下水清洗干净也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申全看着桑乔冻得通红的手,忍不住心疼道:“以后我来洗,你在家等我就行了。”
桑乔只笑笑不说话,哪能让申全一个人来洗,又不是什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一把年纪的身体还不一定有她这个女娃娃好呢。
因为要弄明天摆摊的吃食,所以桑乔今天没工夫做饭,只把中午剩下的饼子热了给申全吃。
至于她自己?抱歉,目前还吃不下。
申全大概也知道她现在是吃不下什么的,毕竟他是过来人了,也经历过这么一遭,所以即便担心,也没劝她少食些。
且饿着吧,饿狠了,哪还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当着腐尸的面,也能照吃不误。
给申全做完晚食,桑乔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炒制香料卤制猪下水。
随着香料的下锅,一股刺鼻的辛香开始萦绕在申全这住了几十年的破房子里,随后慢慢往更远处飘去。
“嘿,什么味儿这么香?”
有人受不住这香味跑到院子里细闻,待发现香味是从申全家飘出来时,更是惊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