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回事,明煦帝扶了扶额头。
这回又不疼了,只是晕得厉害。
年岁越来越大了,他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现在到了江山易主的当口,大邾的朝堂渴望新鲜血液激活头脑,尽管他内心有许多不情愿,但理智有时会占上风,帮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陈定夷固然可惜,但他也不能任由陈定川背上黑锅,被囚禁在宫殿之内,而让阴毒的长子坐上龙椅。
帝王自己的情感,总归要让位于大邾的天下,在霍氏企图干政时,在嫡子企图造反时,他不是已经做过两回选择了吗?
既然证据已经摆到了眼前,是啊,他必须在今天,做出最后的抉择。
毕竟他虽然不爱陈定川,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是对大邾最好的人选。
“咳咳……”明煦帝闭了闭眼,“童子昂那里,问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带着结果回来吧。”
小太监垂首应下,躬身退出殿室,没过多久,便带着手捧口供的童子昂出现在他眼前。
明煦帝靠在龙椅上,呼吸有点急促,手指敲了敲桌面,“不必拿给我看,直接说罢。”
童子昂道是,展开口供念了一遍,并总结道:“……孙二伟自称,见识了那毒药的可怕,他不敢相信给他写信的人了,如今认识到大错,只求免去活罪,再加上从巡捕房调来的仵作验过了手帕上的毒药,东厂亦在潘府核实,本月有人与孙二伟频繁来信,那折子上所写,只怕是真的了。”
“嗯。”明煦帝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
“陛下,还要往下挖吗?”童子昂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