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太大,只能露出一张小脸,被雪白的狐毛一衬, 更显得清丽出尘。
李时居原本头昏昏沉沉的, 忽然浑身一暖, 又有淡淡的龙井茶香包住周身, 整个人清爽不少,连带着肚子都没那么痛了。
“学生……谢谢老师。”
陈定川眼神闪烁起来, 意味玄妙地说,“国子监外,不必叫我老师。”
李时居不是傻子,听得出这陈定川语气的变化,气氛有点尴尬,她抬手抓了抓被狐狸毛戳得发痒的脸颊,“您是刚从宫里出来么?”
陈定川说不是,“回来有一会了。”
那就是专门在仁福坊等她的了。
李时居深吸一口气,心头无端升起一点期待来。
是有什么大事要跟她说吗?难不成……知道今日是她生辰?
果然,陈定川道:“你还记得去年元日,我去袁府祭拜老师吗?今年你再与我同去,可好?”
李时居肩头一松,点头道好。
她微拱了下眉毛,轻轻微笑着,并没有将心中的失落表现出来。
然而走到川庐门前时,陈定川却没有将大氅收回,更没有要分别的意思。
“天越来越冷了,这件衣裳你留下吧。”他顿了顿,又慢慢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锦盒,向她递过去。
“……这个,是送给你的。”三殿下语气尚且随意,耳根却可疑地红了起来,“你家的两个小书童说,今晚你同他们俩吃生辰宴,我便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