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操作猛如虎,好不好用嘛她也不知道,反正三殿下那儿好东西甚多,未必会用得上。
李时居满意地点点头,感觉这东西很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端起锦盒,同两个丫鬟告别,她喜滋滋往隔壁去了,自然没有留意到,博古架上那印泥的存放之处,正与盛放了合欢香的木盒叠在了一起。
-
崔靖挺有眼色,一路殷勤地将李时居引上川庐二楼。
如今快到端午,从敞开的窗户望出去,刚好能看见下面花园一片葱茏,几株高树枝叶繁茂,将灼人的艳阳挡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光影颤动,给屋内的一切打上了暗黄色滤镜。
没有熏香,门边的高几上摆着栀子花瓶,李时居循着香味走进去,却看见薛瑄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磕他的五香瓜子。
想起去年夏夜在川庐对饮时,他也是这么响亮地嗑瓜子,李时居不由冲他点头微笑,倒是崔靖很诧异地问:“薛大人怎么又来了?”
李时居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分明记得陈定川说今晚薛瑄也在啊。
薛瑄笑嘻嘻解释道:“翰林院忽然有一桩卷宗,要连夜誊录出来,所以今晚只能由时居贤弟帮三殿下庆生了。”
然后他又转向崔靖,“走之前,怎么也得把贺礼送了……唉,正说着三殿下,三殿下就来了!”
李时居转过头,只见隔着雕花木櫊,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迈过廊下的月洞门,正朝屋内走来。
他换了身衣裳,浅淡的蒹葭灰配暮山紫,腰上束着银带,头上戴着紫金冠,看上去挺拔轩昂。
李时居看愣了神,忽然觉得那顶自己冠很眼熟,很像上回在风月馆中借给她的那一顶,一时有点口干舌燥。
心头突突直跳,不知道该不该叫小鹿乱撞,不过再想一想,三殿下有那么多顶冠子,说不定只是长得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