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陈定川在他面前说的不是好话?
别景福接着说:“三殿下说,你是个颇有见地的好苗子。”
他倒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李时居眼角的余光朝陈定川日常处理公务的敬一亭方向投去轻轻的一瞥。
“那司业是应允了吗?”
别景福漠然地将目光移向地面,“我原本听说三殿下举荐你为俊秀生,想来很是看重欣赏,说不定要亲自带你,我不好夺人所爱罢了。”
尽管知道这朝代看重师徒情分,但别景福这话说的,仿佛这情分还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情比金坚似的。李时居忙摆了摆手:“三殿下没有这样的打算。”
别景福微一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说答不答应,只是抬步离去。
李时居无奈地搓了搓爪子,赶紧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查证一下。
果然,任务栏还原封不动地停在那儿。
她有点泄气,对上别景福这么一位颇有敷衍艺术的司业老师,第二志愿说不定也要打水漂了。
蝉鸣翁然地钻进脑海,被烈日蒸腾出来的汗珠顺着皮肤缓缓滑落,不用看,用来裹身子的布条一定被汗水打湿了。
李时居难受地拎着澜杉领口扇了扇风,祈求内班考试的题目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