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疑问,他干脆附在陈定川身边咬耳朵。
“殿下,要不我把此人带去审上一审?”
“不必。”陈定川微微偏过头,薄唇抿成一条线,朝上一指,“翻了一半的书,和没吃完的阳春面,还放在二楼桌子上。”
李时居眉头一跳,是啊,自己方才一边看书一边吃饭,躲起来的时候却没将桌上事物全部藏起来。
难怪他这般笃定。
顿了顿,他张口,声音如冰霜拭刀般,全然没了在天香酒楼内的清贵和气——
“那夜你出现在北镇抚司外,今日又在天香酒楼……说罢,和武德侯是什么关系?”
李时居:……我要说纯属巧合,您肯定不信。
“殿下明鉴,我就是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今日正巧路过……路过天香酒楼,点碗素面果腹。”她吸了吸鼻子,坦然自若地说,“至于武德侯嘛,是我堂伯父,听说他家中出了事,想着从前到底承了他家许多好处,就带上粥菜去北镇抚司探望,哪晓得锦衣卫都是这般凶巴巴的模样。”
武德侯的远房侄子,难怪细看起来,和大皇子跟前的侍读李时维有几分相像,因着这层关系,那夜闯去北镇抚司也算事出有因。
陈定川细思片刻,旋即却从她话中琢磨出疑点来。
“殿试已经结束,你进京赶考,考什么?”他眉头轻轻挑起,苍色缎袍轻柔,衣摆袖口随风摆动,愈发衬得眉目如画,丰神似玉。
“我去参加国子监白衣试!”李时居还担心陈定川能信几分,眼光往旁边一转,巷口的街道上,恰好飘过三个能佐证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