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云想欢才今天帮他处理过身上的伤势,不可能不知道哪些伤势是多出来的。
“云想欢你难道真的看不见我身上的伤吗?”
答案是看不见,云想欢的眼神冷漠,浑不在意,根本不关心陆竞琛身上都有些什么伤。
就算有伤又怎么样?
只许他伤人,不许别人伤他?
这是什么道理?
陆竞琛对视上云想欢的眼神,感到一阵阵扼杀的窒息,这种感觉完全盖过了他身上的伤势。
这样漠然无情,目中无他,不管他死活的眼神,跟小时候的小女孩看他受伤的眼神和表情,完全就是处于两个极端。
窒息过后是无尽的像是深渊一样填补不住的心慌意乱,陆竞琛忍不住要再在这件事上说些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他说个一字半句,就见那野人猛地喷出一口血来,下巴和颈脖上全是溢流的血,凄绝,惨然,触目惊心的很。
陆竞琛当即一愣。
好家伙,被打的他都不吐血了,打人的他倒是吐出好大一口血来。
一口血比他吐的那些加起来都多得多,也红的多。
这整的陆竞琛有一瞬的都不自信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确实打到了这个野人,且是狠命一击。
眼前一片血色鲜红,云想欢被刺激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来,好一会儿声音才冲破障碍惊慌失措,沙哑颤栗的响起,惧怕不安到了极点,“德雷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