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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陷入昏迷后,在一片迷蒙中,做了一个梦。
不知为何,他竟梦到了一个,从未梦见过的人,他的皇兄。
在一大片森森的晨雾中,有白梅花开得正盛,冷香盈袖。
这是素来风骨傲然的寒士卧雪。
他只向前走了一小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一株最是风骨遒劲的白梅花树下,站着一个一袭银袍的青年,银冠银袍,俊美淡漠,那个人淡漠嗓音叫他:“元铉。”
这个名字,说起来,他还有一些陌生不适应,因此迟钝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叫的是自己。
他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波澜不惊,手里还握着一条银白的锦帕。
玄渊没有上前,只是和他相隔五六步远处站定。
两个人久久静默,只有风雪浩大,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刮得这白梅花林,纷纷扬扬,落梅如雪。
最后还是扶熙淡淡叹了一声:“我的一生,原来,都只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