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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钗/元后 倾颓流年 1080 字 2024-01-03

“书儿身陷动乱,本自柔弱,难以自保,能全了性命已是艰难。你因为善妒,还要给她妄加罪名,陷她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你真是愈发骄纵妄为!朕看你该好好自省己过。”

他并非不知,也并非不信,她想,只是因为在他心中,赵桃书是极其重要的角色,而她所例举的种种事迹,并不足以撼动她的地位罢了。

即使是她为了求生,确与别人虚与委蛇又怎么样呢?即使她为了求生,推出一个婢女挡祸又怎么样呢?即使她要害死她,只不过未遂——就算既遂——那又怎么样呢?

世有蜉蝣,命薄,朝生暮死;世亦有大椿,命久,八千岁一春八千岁一秋;世界本是不公平的。

善妒?她的确嫉妒起赵桃书来了,赵桃书她何其幸运,她何其幸运!

她羡慕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可以让他待她有这样的宽容和偏私,可以得到切实的荣耀,和虚无的盟誓;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她所求而不得的情深。

她逐渐地想,也许,世上有先来后到的规则,而爱恋却不全遵从此法,并非最先的就能得到,也并非最后的不能圆满。

她仰起头,不愿让眼中温热滑落,那会显得自己极其没有用。她捂着胳膊,哑着嗓音说:“都是我错了。我错了。”

她实该早些窥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深情,也绝不该介入他们的因果;她实也不该希冀能在他这里求得什么公道。报仇么,那还是得自己亲手报——她会亲手报仇。

面前人纷然甩袖离去。

赵桃书一并被他揽着离去了;宋成和领着小顺子小福子也要跟着皇上伺候。

柳恒渡过一劫,擦了擦额头汗水,连忙去忙拔营的事。

倒还是小顺子跟了会儿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在娘娘跟前,说:“娘娘受伤了,要紧么,奴婢这里恰好有一瓶伤药。”

她接过伤药,顿了顿,说:“小顺子,我回一趟行宫。若有人问起,……你如实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