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竟能够失而复得,已令她心中无比欢喜满足。她高兴地捧着它拨弄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或许是有谁暗暗地帮她修好。
昨夜……昨夜的记忆一丁点儿也没有留下,只记得那瓢泼大雨和滚滚雷声。
这漫长的空白,刹那间令人怅然若失。
寒声进来时,发觉娘娘还在睡着,轻手轻脚给她掖了掖被子,便在床尾坐下。坐下以后,眼里逐渐流露出哀怨,不时地望着她,绞着手帕。
絮絮是眯着眼睛的,还是头一回看到自己醉酒后寒声是如何坐在床尾哀怨望着她的全过程,不禁扑哧一笑。
一笑就露了馅,寒声连忙站起来,满脸震惊:“娘娘你都、都醒了——”
她坐起半个身子,笑道:“早醒了。”
“原以为娘娘昨夜不回来了,”她掩着嘴角一笑,“娘娘也知晓回来呢。”
絮絮蹙了蹙眉头:“我自己回来的?”
寒声道:“是呢,娘娘乖乖站在门边叫门,奴婢亲手搀回来的,哪能有假。”
可她分明又觉得不是如此。倘使仔细回想,可以捕捉到茫茫黑夜里一分雪白衣角,再多却不能了。
怎知就是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惹得她心神不宁了很久。
这一日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处理宫中事务亦浮躁非常,最终甩手不做,叫寒声全交给行宫部署司里的女官。
推开窗,窗外碧溪蜿蜒,雨后这满溪浮萍碧绿,几枝白荷花/径直地开着。
她在窗边摆了个棋局,同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