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
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自取其辱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没事。”她愤怒地转身往回走。
谢祁韫没有伸手拉她,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她,看着她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
他嫉妒。
嫉妒她曾经因何晏舒而产生的所有勇气与疯狂。
她那么那么地盲目,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似乎把全世界搬来放在她面前,她都不愿意换她的蒹葭之思。
尽管,他并不值得!
谢祁韫轻轻关上房门,把帕子搭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烟与打火机,推开窗户,走出房间,凉风拂面,这世间需要清醒的热情到底有多少?
他在亭子下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静静的院子,想还是夏天好,至少可以听见几声蛙叫,还能听见鱼儿翻出水面的声音,一派热闹喧嚣。
他想起姜明瀚临终之际,拉着他的手,把姜棠托付给自己的场景,莫名地笑了。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一早就算定了他。
他的笑渐渐地冷了下来,烟还未抽完,就想要吃糖了。
他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吃糖这一爱好?
毕竟,他自己能买好多好多的棒棒糖了,不再需要她买了。
如果姜棠此时能走进来看一看谢祁韫,就会发觉一个孤寂到决绝于天地之间的男人,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那一支糖了。
可惜,糖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