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草包美人 一天八杯水 2356 字 2024-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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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的瘾总是来得很不是时候,瞿新姜的到场,却总适逢其时。

就好像暗室逢灯,去解傅泊冬的燃眉……

之需。

屋里太暗了,香氛的气味浓郁,扑鼻而来时,像是带了无尽的隐喻。

瞿新姜顿了一下,却还是朝傅泊冬靠近,好似有个声音在叫嚣她停下,又有人推着她前行。

她知道傅泊冬在忍什么,明明是应该离开的,可她很想安慰傅泊冬。

从前一直不需要她安慰别人,在安慰人这件事上,她笨拙得像一个新生儿。

傅泊冬把烟灰缸推远,沙发后面是拉拢了的遮光窗帘。

原本天色就暗得很快,窗帘一拉,灯也没开,她被笼罩在黑暗中,难忍的呼吸声好似挣扎的困兽。

瞿新姜突然明白,这样的瘾出现在傅泊冬身上,确实将对方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如果不出意外,傅泊冬此时本应该是在工作,而不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忍着瘾。

这痛苦就像是刽子手,正在给傅泊冬施予凌迟之刑。

瞿新姜在墙上摸索,找到了开灯按键,打开后只床边两盏熏黄的灯亮了起来。

她的举动着实大胆,因为开了灯后,她必能看清些什么。

傅泊冬急促地呼吸着,睡袍微微敞开,锁骨也跟着起伏不定,就连寒冽的眸光也变得迷离而多情。她交叠的腿紧紧绷着,一滴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沿着脸颊滑落。

房里还有未散尽的烟味,混淆在香气里,却很淡,似乎只抽了一两口就被捻灭了。

瞿新姜很轻地说话,生怕音量稍微大上一点,就会扯断傅泊冬绷紧的神经,“你在做什么。”

似乎只有喘气声在回答她。

瞿新姜关上门,心跳如雷地走近,好像没那么怕了。

“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傅泊冬笑了一声,声音也显得有点轻慢。

瞿新姜抿紧了唇,看着傅泊冬抬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要怎么帮我吗。”

瞿新姜知道,她的心脏狂撞着胸膛,没有那么多的惧意,却还是会紧张。

可傅泊冬隐忍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痛苦,置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抠住了桌角,她还是高高在上,就算是沾了满身的泥腥,也不会甘于堕落。

和几年前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她和傅泊冬。

可傅泊冬的眼里却没有了那时的愠怒和焦躁,只有隐忍,只见隐忍。

“我知道。”瞿新姜几乎是颤着声,从喉咙里挤出话。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傅泊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揣度她的话里有几分认真。

瞿新姜又说:“如果像以前那样,你掐着我的脖子,你会……觉得舒服吗。”

这种邀请无疑是在傅泊冬的心火上浇油。

傅泊冬翘起了嘴角,很慢地说:“我会舒服,但你不会。”

“我也可以忍。”瞿新姜头晕脑胀地往前走。

坐在远处的傅泊冬往后一倚,屈起了一条腿踩在沙发上,还有一只脚抵着地毯,睡袍半遮半掩。

瞿新姜已经走到了傅泊冬的面前,光走过来已经花了很大的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傅泊冬并不习惯仰头看人,但她还是微抬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身前的人。

这样的瞿新姜过于乖巧了,像极了扑火的飞蛾,明明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却还要来。

傅泊冬问:“你真的想帮我吗。”

瞿新姜点头说是。

实际上,瞿新姜有了一点退却的念头,但是只有一点点,她莫名觉得傅泊冬需要人陪,就像是她当时落魄到无处可去的时候,也需要人陪。

傅泊冬呼吸凌乱,“可以,如果你觉得难受,还是可以随时喊停。”

故戏没有重演,那一次瞿新姜在地毯上坐了一整晚,这次她却躺到了傅泊冬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