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胜过千言。

至此，所有的筹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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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该敞开谈的也都谈了，冬小施却并不觉大功告成，她看出申长更心里仍藏着事。

看来，两人这场冷战不单单是因为申长昀，定还有别的因素。

她眼珠一转，道：“除了申长昀，我今天去县城还见了阚虎，他都告诉我了，你休想再瞒我，坦白从宽。”

见申长昀抿嘴不说话，就去摇他：“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亲你了啊，真亲了啊！”

跃过那道线之后，冬小施心里是彻底没了包袱，活脱脱一个女流氓，横行无忌，只因吃准了眼前人。

申长更心里甜蜜，却悔青了肠，然而又没有后悔药可吃。何况冬小施都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再徒劳隐瞒。

“没错，我怕过不久就要征兵……”

“征兵？！”冬小施一个激灵，推开他，“什么征兵。”

申长更抚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又诓我。”果然感情这东西最容易乱人心神。

“那不重要。”冬小施都要急死了，“你倒是说呀，什么征兵？为什么征兵？”

申长更只好将阚虎的原话转述给她听，“还不确定，但结合我先前的猜想，八九不离十。”

小情侣刚刚互诉衷肠，马上就要面临劳燕分飞的境况？还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的事吗？！

所有的旖旎和喜悦都不翼而飞，冬小施愁得揪头发。

“你家就剩你一个了，不应该免兵役吗？”

“交钱呢？以银代役行不行？”

一连串的设想提出来，无一例外，都被申长更否了。

“这次情况不同，缺的就是兵，知府又求政绩，以银代役肯定是不许的，虽则我家就剩我一个，但上无高堂，下无妻小……”

冬小施眼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咱们马上就成婚，马上就怀孩子！”尽管她并不想那么早进入结婚生子环节，从前甚至从未考虑过，但此一时彼一时。

申长更呛咳了一下，感觉脸有些烧，“有了后，就更要被拉去战场了。”

“那、那实在不行，咱也去行贿吧……”好吧，她连最不要脸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申长更摇头：“且不说我得罪了蒋县丞，便是没有这个过节在，咱们的家底也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冬小施这下真要哭了——战场凶险，刀箭无眼，古来征战几人还？她真的不想让申长更去送死。

“怎么办呀……”

申长更叹气，重新拥她入怀，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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