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挣扎一把,就听申长更沉声道:“别逞强!”
最终,捂着脸的冬小施还是被申长更抱上了车。
吃不吃力不知道,反正感觉不是太轻松。
申长更想的却是:果然瘦了,比之前扛她回来那次轻巧多了。
甜妞这个没眼色的,自以为明白了冬小施不让她搀扶的原因,拍着巴掌道:“幸好长更叔他们来了,要是就咱们俩,我也抱不动你!”
冬小施:“……”
前面驾车的王兴一个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被申长更拿马鞭捅了一下才消停。
冬小施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更叔你是不知道,刚刚我俩遇见……”冬小施一把攥住甜妞的手,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她那会儿又是装逼又是耍猴戏的,想想都不忍直视,还是别说出来丢人了。
甜妞虽不解,到底没再说下去。
申长更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戳破的意思,只让王兴掉头回镇上。冬小施以为他有事要,不料却是要带她看大夫。
冬小施死活不肯:“我自己的伤我知道,回家揉上药油,歇个半天就好。”
看大夫可不便宜!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病,可能就破了层油皮,回家处理下就好。
充分体会了赚钱辛苦的冬小施不想在这上头花冤枉钱,作势要下车,申长更只能依了她。
惊魂甫定,太阳又大,尽管坐在凉棚下,人还是蔫蔫的。申长更时不时回头观察一下冬小施的情况,行至中途,发现她和甜妞肩并肩头抵头靠着凉棚睡着了,便让王兴放慢了速度。
一路无话。
回了青田村,先把甜妞送到家,骡车又一路东去,绕过申家,停在了鲁阿婆家。
申长更原样把冬小施抱下车,冬小施睡迷糊了,这回倒是没捂脸。
院子里没人,瞧着偏西的日头,估摸鲁阿婆是歇晌去了。
申长更扶她进灶房坐下,掀开锅盖一看,还有剩饭。早上他送了两只野兔过来,鲁阿婆知道他回来了,留的是两人份的饭。
把饭菜盛好端到案板上,筷子递给冬小施,让她先吃。
“你不吃?”
“我回去一趟。”也没说回去做什么。
不过冬小施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那个褐色的小陶罐。
申长更已猜出她是怎么伤的了,心里自责,就不该听王兴怂恿,以为她能应付……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势必要卷起裤腿。虽觉不妥,但不亲眼看看,只怕情况严重她忍着不说,又或根本不懂,回头反而误事。
“你……”申长更咳了一下,“我,我看一下伤。”
他都这样说了,冬小施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想着申长更常年进山打猎,处理各类跌打损伤肯定有经验,索性把他当半个大夫看,主要她确实疼得有点受不了,便把裙摆稍微拉至膝盖上方,然后卷起左边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