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你不是和我一起在山上放羊呢吗，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我娘没瞒我，从山上回去就告诉我了。严氏绕山绕海的，反正还是为着打听蚊香生意的事，我娘认下来了。”

“给你娘添麻烦了。”冬小施那天想和盘托出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拖太多人下水，没想到甘氏母女还是被自己绑上了船。

“啥麻烦不麻烦的，你还跟我客气呀？再说我娘又没明说，不过是顺着严氏的话点头，黑黑白白都是严氏自己领会的。”

甜妞摆好自己那边的蚊香包，想起来还有一事：“听严氏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大奶奶让她去的。我娘让你注意点，大奶奶心不坏，事实上人还挺好的，但申家又不止她一个，自古钱财动人心，小孩子抱着金子在街上晃悠，便是好人也容易被勾起邪念……嗯，应该就是这么说的。”

冬小施郑重点头：“我记下了。”

她却忽略了一点——不仅在申家人眼里她是怀赤金行于闹市的幼儿，在别人眼里也是。

申长更清早回的村，冬小施已经去了镇上，两人将将错开，没见着面。

“原说七八天，这一走又是半个月，东西也没见多多少，合着你进山躲清闲去了？”陶氏见猎到的野物不如预想，又是一通埋怨。

“正因为不如预期，才拖了几天。”申长更饭也没吃就着手收拾起来。

梁氏帮着说话：“最近地里不忙，进山打猎的人成群结队的，他们常去的那片山头应当猎不到啥了，等入了秋许是会好些。”

“猎不到不会继续往里走？”

陶氏嘟囔个不休。梁氏把她撵走，而后说起了冬小施的事，还问申长更知不知道。

申长更自然是知道的。冬小施不想让申家人知道生意是她的，虽没明说，原因他也知道。

他垂下眼，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下，过了会儿才摇头。

梁氏一想他进山的时间，确实对不上，便也没再说什么。

申长更加快速度处理完，和王兴驾着骡车去了镇上。

先去固定的酒楼饭馆把大件销掉，又去卖菜肉的地方摆了会儿摊。东西全卖完后日头已经升到正中天，两人这才往镇南头赶。想着接了小施一块回去，到了地方一问才知，她俩前脚刚走。

一个卖木盆的大爷给他俩指了个大概方向：“那俩丫头惯常抄小道，说是不用晒太阳，等车也方便，前两天还带我走了一遭……”

两人顺路追过去，很快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口。

巷口狭窄，骡车拐不进去，正想调头从大道追，巷子里突然传出一声跑了调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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