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满面仓皇地急切跪伏在殿外,气喘道:“启禀陛下,禁军来报,有一女子敲响了鸣冤鼓!”
“什么?!”萧允惊诧地站起身来,“哪一面?敲了几下?”
“回陛下,是玄色鼓,击鼓整整九下。”
鸣冤鼓设立在宫门外,分别为赤、黄、玄三色,立国以来,玄色鼓被敲响仅仅只有两次,没有一次不是惨绝人寰冤情韬天涉及天子近臣皇亲国戚的大案——玄色鼓九下,若状告者非冤,则以诬告罪论处,株连九族。
三位阁老也不由得神色一变,就连一直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萧景赫此时也抬眸看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视线却是最后停留在了杨晏清嘴角那抹微不可见的弧度上。
萧允想了想,冲着侯在一旁的总管太监摆摆手:“想必此时诸位大臣已在路上,诸位倒也不必多做折腾,便叫内侍前去各位府上取来朝服于偏殿更换吧。”
“臣,遵旨。”
……
偏殿内,杨晏清抖开绯红的官袍换上,站在铜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冠,与镜中身着官袍一身清贵看不清表情的青年对视,杨晏清他缓缓勾起唇角,手掌将夹在官袍中送进来的纸条一点点碾碎收进袖中。
六年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