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大以后,你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是不想把她卷入那些混乱?”
难怪,少年在外狠厉不留情面,仅仅几年就摆脱了萧邬的控制,并且不断促使自己能力强大,是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吗?
原绥突然心疼喻江白了。
明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却只能隐忍不发,最终不仅伤害了自己,也害得陆溪言对他生出了芥蒂。
“婚礼上,鹿崽崽情绪失控,是因为接受不了从前的事吗?”
可是不应该呀,他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两三年了,鹿崽崽平日里对他,也是在乎得紧。
单从上次,听说他入狱,着急得差点出车祸的事,就可以看出,她对二哥,并非没有任何感情……
烈酒更加苦涩,他无力摇了摇头:
“你不懂……”
她接受不了的,一直都是上辈子的他。
萧邬,控制欲极强,明明他当他靶子诱饵的时候他承诺过,不会碰他的家人,可他,食言了。
上辈子,欣宜联合岑冉,想要夺了言言的心脏,有一起人,阻碍了他的调查,让他真的误以为,欣宜,命在旦夕……
而后,又有人,拦截了心源中心,发出来的欣宜的备用心源。
祖父借用他的名义,给他的小姑娘,送去了心脏捐赠的同意书。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女孩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同意书上签下了字……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自杀,被人送到冰冷的手术台上躺着,取出了心脏……
而他,最后的那个刽子手,给了她致命一击。
是他在最后放弃了她……
眼底难以承载的悲泣哀伤是原绥无法体会和理解的,他只能尽量安抚。
包厢门被人猛地推开,气喘吁吁的陆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喝得烂醉如泥的少年。
几乎看到陆溪言的瞬间,原绥松了一口气。
他小跑着过去,回头见少年没有察觉,连忙拉着人关上门。
“鹿崽崽,我有些事,必须要和你说。”
两人的距离很近,烟草味扑面而来。
耿宁随意一瞥,目光却倏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