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司家,她都得……
心事被一只手打搅。
司无瑕瞪着被捏拉的脸颊,不解的看着对方。
“我后悔了。”
肖孟杰面色微肃的说:“放你和无淮走,本是为了让你活得快乐,可我瞧着,还不如不放……”
当初帮无淮逃走,事后将军知晓,便严惩了他。
他一直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眼里那个活得肆意骄傲的姑娘,如今动不动便揣着心思不语,脸上多是被摧残后的沧桑。
虽不知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能在她脸上,重新看到如初的笑意。
幽幽的叹息传入司无瑕的耳中:“说吧,连无淮也要瞒着的,到底是何事?你和殷深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否认掩饰,都无法遮蔽自己的心。
司无瑕缓缓握拳:“我曾救过殷深,他也曾救过我和大哥,后来再遇到他,是在相府的私塾。他帮了我许多,但真要论起来,却也说不清谁恩于谁,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心意……”
显然,她并不敢接受这份心意,且另有隐情。
肖孟杰静静的听着,就像儿时她有了心事,总会半夜溜进他的营帐,在黑暗中吐露心声。
“当然,”
司无瑕又道:“我拦不住他心悦谁,你若问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倒确实有一个。”
说完,她特意将马车里的门关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夜景,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凝重:“正如太子所说的,三皇子欲夺皇位,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如今的三皇子正在金州借安抚灾民之名,暗地里操练士兵。
想来孟杰哥哥这么聪明,应该也能猜得到这点。只是国需要明君,若让三皇子这等乖戾之辈坐上皇位,必定民不聊生,我不愿赌上司家的命运,所以定要阻止三皇子的计划!”
肖孟杰心中明白了不少:“所以你要进宫,其实是想和太子谋划如何对付三皇子?”
“是。”
“可说到底,瑕儿你是女子,太子又缘何会信你?”
这话真是一阵见血。
肖孟杰又道:“我并无冒犯女子之意,只是在世人看来,女子无德便是才,太子再怎么深明大义,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相信一个尚且年幼的姑娘。”
她才十二岁,光是年纪便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