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京城之中,唯有拓跋思恭和没藏讹庞手中握有重兵,敌军围城,已经不适合内斗,但若是皇上不在了,没藏讹庞必然也无话可说,只有忠诚于殿下,毕竟,殿下乃是太子,若他有二心,乱臣贼子得而诛之,不说殿下不答应,朝中文武百官有的是人讨伐他!”
“而殿下若是抬举拓跋思恭将军,将军乃仁义之人,忠君报国乃其本性,必然要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殿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野利令哥觉得钱好思所言,无一处不妥当,他不由得站起身来,朝钱好思躬身行礼,“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只是,皇上如今身体康健,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皇上残暴无道,能够匡扶天下,还百姓安宁的人,也唯有殿下了,而殿下若能够手刃皇上,也能一洗前耻,还请殿下不要存妇人之仁!”
钱好思见野利令哥略有心动,他眼中闪过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意,“殿下,或许,太子妃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野利令哥心头如有人用剑刺了一下,他脸上留下了一道痛楚的痕迹,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良久,才道,“孤……明白了,先生回去之后,还请与拓跋将军商量妥当,不要叫孤丧了性命才好!”
“殿下,若皇上驾崩,殿下便是九五之尊,若殿下有损,这西凉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野利令哥只觉得自己乃天命所归,他心头的惧意也跟着烟消云散,重新抬起头来后,眼中的坚毅之色更甚,道,“如此甚好!”
五更天,钱好思回到了左王府,拓跋思恭还在书房等着,其他的人也都还在,他进去之后,简单地说了一声“一切都已经妥当了”便朝拓跋思恭看了一眼。
拓跋思恭松了一口气,挥手让其他的人都退下,下去做准备,唯独留了钱好思,“先生还请细说!”
钱好思将与野利令哥的交谈说好了,道,“若太子殿下进宫,还请将军给以方便之门,唯有顺利,殿下的锐气才不会受挫,才能一鼓作气,若太子妃能够助其一臂之力,此事便万无一失了。”
拓跋思恭忙招人进来,吩咐那人去宫里安排,之后,问钱好思道,“若皇上驾崩,莫非本相真的要拱立太子殿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