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在主卧衣帽间发现的领带夹,他还是如鲠在喉,每每回想一次,气血翻涌。
他不愿意去猜,更不愿意去问,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回答,他都不会相信,只能任由它在他心里划开一道口子,越钻越深,成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道疤。
“……哎!”容坤见梁潜越说越不像话,仿佛断定孟怀谦一早就盯上了池霜,这就有些离谱了,于是他硬着头皮,无可奈何地说了句公道话,“怀谦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
也不想想,在好友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怀谦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并且豁出去了要付出行动、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真要在出事前就対池霜有了心思,早就有了行动,还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订婚吗?
“容坤你闭嘴,我是问他!”
梁潜一把抓住了孟怀谦的衣领,逼问他,“什么时候?”
孟怀谦冷淡地瞥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什么垃圾杂碎:“松手。”
梁潜却不肯放,冷冷地盯着他,“你松手。”
容坤跟程越都默契地撇过了头。还好已经清场——他们了解梁潜,也了解孟怀谦,知道这一出是避无可避。
孟怀谦攥住了梁潜的手臂,力道极重的几乎暴戾地甩开。
他厌倦了听到梁潜提起她。
不,不是厌倦,而是难以忍受。
两人都视対方是仇敌,谁都没有手软,梁潜毕竟才出院,之前又受过伤,以前无论是击剑或者射击都能跟孟怀谦打个平手,这次却有些力不从心,很快显出颓势来,但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赤手双拳,也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