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云万里的口气,他很怀念驻关的日子。
百姓尊重他,那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杜菀姝不禁好奇:“既然如此,在肃州时,就没人与夫君说亲么?”
他从肃州调到山东平叛时,也有二十岁了呀。换做寻常人家,就算不成婚,也该是定亲了才是。
云万里迟疑道:“确实有,但我怕耽误人家,都拒了。”
杜菀姝:“都有谁呀?”
云万里:“……”
他低下头,迎上杜菀姝在黑暗中也清亮的杏眼。
这事好像不该同自己的妻子说……吧?云万里不太确定,下意识觉得杜菀姝会生气。
但见她这幅好奇的模样,也不像是酝酿火气。想了想,含混其词反倒是显得他心虚,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宋将军死后,新调来的姚知州想把女儿许给我——人家姑娘不太愿意,我那时也是过的浑浑噩噩,没这方面心思。”
话到最后,向来沉着的云万里,语气中带上了过分的郑重。
越是郑重,越显着急。
连杜菀姝能触及到的脖颈都随着言辞不自觉地绷紧,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叫杜菀姝失笑出声。
怕是直面马熊,他都没这副模样吧。
“嗨呀。”
杜菀姝心生几分逗弄他的意思,故意拖长尾音作苦恼状:“那明日到了兰州,岂不是就要见面了。”
云万里:“…………”
他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杜菀姝的语气分明带着几分揶揄,可平日敏锐的武人却像是没察觉出来般。他沉思片刻,再次强调道:“当年就已拒绝此事,姚知州也是个懂眼色的人。若你怕为难,我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