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江自在地坐在她对面,将酒和泛着香气的油纸包放下,“我还能叫得动傅长御?你煞费苦心给我安排好名声,我自当亲自过来谢谢你。”
主仆二人:你猜我们信吗?
傅绫罗在外头要脸面,私下里还是更注重实在,蹬鼻子上脸后该有的服软姿态,她非常习惯。
闻言,傅绫罗面色不变,只声音更添恭敬,“伺候王上,忠心主君,本就是绫罗该做的,是本分,当不得王上道谢,您万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也有道理。”纪忱江从善如流点点头,语气笑意更甚,“但本王礼贤下士,善待下属也是出了名的,不能将旁人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不如就跟对旁人一样,与你喝一场酒,谢你伴君左右吧。”
“我,我酒量不好……”傅绫罗心下愈发忐忑,王上是不是在嘲讽她捋老虎须了?
宁音猛点头,对对,不好,也就半坛子南地最烈的火烧云。
纪忱江不说信与不信,他是真好奇,傅绫罗为何见他和不见他差别这么大。
今日先弄明白这件事不迟。
不愿意身上一直刺痛,纪忱江对宁音吩咐:“你……”
傅绫罗赶紧拦,“王上!”
纪忱江星眸半垂,目含审视,不说话。
傅绫罗喏喏道:“我酒品不好,喝多了会打人,让宁音在屋里伺候,也免得我以下犯上,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