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去岁的衣裳你穿着都晃荡了,再这么瘦下去,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你,回头大风里我一个错眼没盯住,岂不是得吓死?”
宁音用签子扎着寒瓜往傅绫罗跟前凑,“你稍微吃一点,也算心疼心疼我的脸面,前几日浆洗的老媪问我,是不是太久不做针线绣错了针,把襦裙腰肢地方,两片快缝一起了,叫我闹个大红脸。”
傅绫罗被宁音逗得直笑,无奈是真没胃口。
她吃下那片寒瓜,笑着敷衍宁音:“大不了回头起了风的时候,你在我腰上栓根绳儿。”
含笑的声音赞同道:“这法子不错,还能省下个风筝钱。”
趴坐和歪靠的主仆俩,差点被纪忱江的调侃给吓死,俩人猛地扭头看靠近床榻那边的窗户,动作快到脖子都发出响声。
纪忱江闲庭信步走近,含笑注视着傅绫罗瞪圆的漂亮眼睛,“小心着些,脖子和腰肢差不多细,扭断哪个都叫你的女婢心疼。”
宁音:“……”您这话听着,我心不疼,脖子疼。
她赶紧下了软塌,惴惴不安立在一旁。
王上从窗户进来的,这不管是地方还是姿势,都不大对啊!
王上不该夜御二夫人么?怎的来了娘子屋里?
不是恼了娘子的安排,要过来算账的吧?
傅绫罗缓过神,也有点差不多的猜测。
她下意识就着跪坐姿势板正身子,露出乖巧神色,“王上,您怎么来了?若有事吩咐绫罗,叫乔阿兄来喊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