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让她无话可说。
翌日,一行人离开了县城,往前继续行进,走的不是京城方向,而是栾安。
马车上,宝庆见着昭昭终于肯吃东西,高兴坏了:“还是公主你有办法,魏世子当真改道栾安了。”
昭昭喝下一口清茶,放下白玉盏:“他们这些人,脑子里总是转着弯儿想东西,不能直接说的。”
“是是。”宝庆笑着应和,视线一瞟,见到了昭昭脖间很淡的红痕。
虽然是个阉人,但也知道那是男女欢爱时留下的,不禁心中感慨,有些事情真是奇妙。
“宝庆,其实就算我隐姓埋名留在他身边,迟早还是会被人知道的罢?”昭昭看着门帘,淡淡道。
“毕竟驸马他是一个有作为的人,一举一动都会受人注意。”宝庆说得含蓄,但是意思很明白。只要昭昭在韶慕身边,根本藏不住。
昭昭嗯了声,所以他总喜欢提前布置,想为她恢复身份。
走水路很是方便,几日后就到了栾安。这里,没有像抿州那样厉害的严寒,日头都觉得柔和。
这里也是韶慕的家乡,山清水秀。
到了城里的第二日,魏玉堂还未来得及带昭昭去韶家,却得知帝王即将驾临此地的消息,不由十分吃惊。
不过,他是为了安宜公主才来的这里,倒也有理由交代。更何况,这对皇族父女相见,也能提前知道皇帝对安宜公主的态度,魏家和皇后也好做接下来的准备。
是以,并不用昭昭说话,魏玉堂已经开始想怎么让她去见皇帝。
天色略黑,墙头的迎春开放。
昭昭被人带着,走进一座百年名园。
而与此同时,栾安的一处渡头,一条篷船靠岸,健壮的高大汉子敏捷跳下船来,并回头道声:“大人,我去寻辆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