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想想,真要那样做,反而是将两人送上万劫不复之地。
“公主,你听宝庆说,”宝庆拿帕子,轻柔的给昭昭擦脸,“陛下今日从京城出发,要去舵州,咱们这样行进,大概就可以与他在栾安碰上。”
昭昭坐起来:“栾安?”
宝庆点头,他看不得自家公主这样伤心,便小声说道:“不如回京城前,公主去见一见陛下。有些话和委屈,就明白说出来。”
“父皇?”昭昭垂下眼帘,想缓解下自己的伤感,来好好理一下这件事情。
“是啊,”宝庆见昭昭不再哭,了解她是将话听进去了,便拿着巾帕给她擦脸,“你与陛下是亲父女,知道他出京巡查,正好碰上,可不要不拜见?”
昭昭自己拿过帕子,拭着眼角,心中也仔细思忖。
她这次被接回京城,显然很少人知道,就算回京了,她可能也只是先被安排在某处,等着父皇回京。而去一趟栾安的话,不论如何也会见到父皇,至少能探出他对她以后的安排。
届时,她不会像回到京城那样被动,可以有一些余地做转圜。
“只是有些为难,”宝庆搓着手叹气,“去栾安虽然近,但是并不在咱们回京的路上,到底还是难。”
他也是伺候太后的时候,偶然得知皇帝南下巡查所走的路线。
“栾安,”昭昭攥着巾帕,被泪水洗过的眼眸发亮,“我知道了。”
马车一路西行,魏玉堂很快从后面赶上,带领队伍回京城。
没有打着官军的旗号,也没有官府的标记,只当是普通的一队人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