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昭昭赶紧道,然后从桌后站起来,拖着繁琐的裙子走出来,“他给我配了药,加上下针一起,我就好了。”
她头上满是金灿灿的首饰,偏偏行动起来,垂珠与钗环并无一丝混乱。
“可是我现在觉得头又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自己一边的脑袋,秀眉蹙紧,“我需得回抿州,让韶慕给我瞧瞧。”
魏玉堂暗叫一声头疼,他就说她怎么这么老实安静,原是在这里想鬼主意。他好不容易把她带出抿州,怎么可能再把她送回去?如此大张旗鼓,这可是皇帝交办的差事。
“公主可能是累了,我让人去请郎中。”他才说完,便看见昭昭连连摇头,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昭昭晃晃身子,有气无力:“是韶家祖传的下针手法,外头的郎中我可不敢用。”
说着,就是一声长叹。
魏玉堂是知道这位安宜公主一向娇气,可没想到用这样蹩脚的理由,还不就是想回去找韶慕?
“不瞒公主说,就算现在回去抿州,韶通判也不在,他有公务去了别处,”他干脆也明说,来断了她的心思。
“可,可我头疼!”昭昭不依不饶。
魏玉堂无奈:“既是韶家祖传下针手法,想必韶家家主也会。走水路,三四日便能到栾安,公主去那里罢。”
接着,他就看到昭昭一脸的不可思议,更加确定她就是想回去找韶慕。
他现在是负责把安宜公主带回京,至于她以后会怎样,他并不知道。是以,在这之前他还得好生捧着她,转道去一趟栾安虽然距离绕远,但是因为水路快,倒不会耽误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