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经历过蝇子山那件事, 她和他走近了不少,他有时也偶尔和她说笑两句。大概,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患难之交罢。
四人在庙门前相会,简单寒暄几句,便一起进了庙里。
年节将至,来上香的百姓不少,不大的寺院里看过去,尽是黑压压的人头。
两个女儿家手拉手去了正殿,跪在佛像脚下参拜,两个男子等在外面。
“河下县的事儿,是我家小妹任性,才害昭昭遇险,”费致远开口,言语中满满的抱歉,“家母甚是过意不去,想着改日让昭昭去家里坐坐。”
说着,目光望去寺庙正殿,在人群中对准了昭昭。
韶慕扫了费致远一眼,不着痕迹的往前迈了步,正好切断了对方的视线:“费公子不必在意,事情也过去了。年底事务多,她便不去贵府叨扰了。”
客套的一句话,便算拒绝。
如此,费致远也不好再说什么。
“还有一事,我想和费公子商议下,”韶慕淡淡一笑,端的一派清明高洁,“昭昭身子骨弱,你要是需要外出做什么的话,还是莫要带上她。”
什么去趟布庄,跑趟货栈,明明用不到她的时候,费致远也要找理由带上,什么心思?
费致远面色不变,微微颔下首:“大人作为兄长,果真在意昭昭。行,这事我记下了,年底也没剩几天,需要她去的地方也不多。”
两人正说着,昭昭和费应慈走了过来。
“表哥,给你。”昭昭在韶慕身边一站,手里小篮子往他手里塞。
韶慕下意识接过,看着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