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韶慕笑着,顺着从她手里接走了包袱,“走罢。”
他轻描淡写的转身,挺拔这清高的背影。
昭昭知道并不是这样,他明明跌的很重,却隐藏着伤势。心中不由生出些内疚,回神来抬步去跟上他。
马车往抿州行驶,两边还是来时那般的荒凉。
韶慕说水道的案子基本算是定板了,现在更有军中来插手,事情必然闹上京城,届时一桩桩一件件的,丁家势必被翻个底朝天。只因一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就让焦灼的形势逆转。
所以,河下县这边已经无需韶慕再多插手,剩下的水到渠成便是,再过多去碰,反而画蛇添足。
“有了大人你,当真是抿州的百姓之福。”昭昭由衷说道。
她从失去记忆开始漂泊,如今也有好久,见多了贪官污吏,如立县那姓顾的之辈,着实不少。所以像韶慕这样清明之人,着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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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抿州府,每个人都在谈论河下县丁家的案子。
先前就是丁家猖狂,低价强买田产,后来更是擅改水道,搞得一方百姓怨声载道。后面通判法人亲自下去县里勘察,那丁家直接派人刺杀,好在人只是伤了,性命无忧。
而韶慕这两日都留在府中,不管刺杀是真是假,戏份儿总要做足,况且他身上也是真的有伤。
是以,这两日总有人来府中探病,衙门里的同僚也好,受益的百姓也好。
吴暨也来了,带了些跌打的药膏:“冬日里跌伤了可不是小事儿,会留下病根的。”
经过两日修养,韶慕的背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那些皮下的淤血正好也全部表了出来,一张后背看着着实骇人,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