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他,就是藐视朝廷。
她突然觉得后颈一凉,这个表面如此正派的韶大人,内心竟如此深沉。这样一来,丁家是如何也翻不了身了,不止水道的事儿,就连京中的那位靠山,怕是也会急着撇清关系。
适时地,韶慕捂着胸口咳了两声。
于知县马上挥手安排人,并过来扶上韶慕:“这边的事宜交给下官来办,韶通判先回县衙休养,你放心,定然让一个都跑不了。”
“那就有劳于知县了,”韶慕停下咳声,手一抬握上昭昭的手,“我们回去。”
昭昭反应上来,嗯了声。
荒村外,一辆马车等在那儿,日头也在这时冲破了地平线,自东方升起。
荒凉的郊野变得明亮,平坦的一望无垠,这种时候,哪怕丁良翰想跑出去,也很难。
上了马车,里面摆了张小几,纸墨已经备好。
韶慕落坐下来,先是提笔写了封信,便是给吕知州的,让人去军营调兵。有了军营进来,丁家再有能耐也不行。
这件事情只有闹大开来,京中的那位靠山大人才会忌惮,继而与丁家彻底脱开。
很快将信写完,韶慕交给了自己从抿州带来的衙差,吩咐将信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