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妥,马车这才从村口出发,往县城回去。
韶慕移开挡着的小几,坐去昭昭的旁边,然后后背往车壁上一靠,侧着脸看她,微微带笑。
昭昭奇怪看他,着实是他不常笑,更甚少有这样温和的脸色,就连现在倚着车壁,都少了些往日的端方板正:“你不舒服?”
“不是。”韶慕摇头。
“我现在很脏是不是?”昭昭大概能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定然又脏又难看。
“不,”韶慕仍旧摇头,当他一直端正的肩头松缓开,竟然有种别样的轻松,“是在看你,我把你找回来了。”
他的话让昭昭些许疑惑,便就想起他叫的那声“安宜”。
“我给你看看伤。”她的手落去他肩上,想要看他的后背。
韶慕不动,只说:“只是摔了下,我自己本就会医,安能不知道自身情况?”
昭昭力气小,也掰不动他,遂坐了回去:“费应慈,她没事罢?”
“她没事儿。”韶慕道,视线仍旧看着她,“昭昭,上次香郁阁的事跟你说抱歉;还有昨晚的事,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丁良翰才盯上你。”
昭昭现在还在发抖,闻言抿抿唇:“其实不关你的事,居心恶毒的人想要做什么,又怎么会跟你讲缘故?”
就像费应慈的婚事,并没有做错什么,丁家就莫名退了亲。昨日更是连同安家,一起对付那个软弱的姑娘。无非,那些人眼里只有利益,而她又恰巧出现。
有些事不是躲了就能避开的,她心中很清楚,其实就是弱肉强食。
“你这样想吗?”韶慕心中某处一软。
原来这样真正的走近,才会认识到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