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就是独一无二的手艺,因此很多人会捂住自己的本事,不会轻易收徒,更不会随意露出去,毕竟是靠着这个吃饭。
比如染布的师傅,真到关键时候,会把伙计们都赶出去,自己留在里面。
就在昨日,昭昭答应下费致远,会帮着配制香料。有些事情总要试试,如果过程中做砸了,她也会自请离去。
她坐在桌前分拣的香料,大的乱的就用剪刀绞断。偶尔,前面铺子会传来尤妈招呼客人的声音。
年底了,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
“昭昭,”费应慈拖着凳子坐到桌前,声音细柔,“过几日,我姨母过生辰,你跟我一起去罢。”
昭昭手里活计不停,看过去:“是否不妥?”
人家外甥女儿去贺生辰,她去了做什么?
她这一问,对面的费应慈反倒微微红了脸,垂下眼睑:“我爹娘早走了,与外祖家那边已经不甚亲近了,只是长辈生辰,仍旧需走一趟的。那边的表兄姐们,也不是很熟络。”
如此一听,昭昭明白过来,原是费应慈脸皮薄,想找她陪着。可细看过去,明明见费应慈偷偷小叹一声。
“好。”她笑着应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许扣我工钱。”
“不会,不会,”费应慈眼睛一亮,忙摆着手,“就是可能会晚上宿在那边,河下县,咱们第二日回来。”
一听到河下县,昭昭心道一声好巧,前几日韶慕办得案子不就是那边吗?
。
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