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外面发生的所有事。
她看向坐在一旁,为她沏茶的逐水。
放下茶壶,逐水道:“主子,揽月的此等刑罚,我和追风断下不去手,阴大人虽是可以,可他心地十分善良,这种事,会让他难过许久。”
阴琅多愁善感,当年看外面世道之乱,尚且不忍。
这一点,阴雪青也清楚,他给揽月行刑后,定会自责许久,甚至走不出来。
而她,也难以对揽月动手。
养一条狗五年,再如何,都有感情。
揽月错在擅动她的傀儡,差点发现她最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秘密,守则二,他触犯了一半,另一半,是她的傀儡做的。
好一会儿,阴雪青闭上眼睛:“废除傀儡术,就这样送出去。”
逐水点头。
他起身,出去外面说了这回事。
揽月越过站在前面的逐水和阴琅,看向门内那道倩影。
自始至终,阴雪青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揽月的傀儡术被废除,好在多年修习,强健的体魄还在,歇息两日就恢复了。
阴琅留了一些盘缠给他,他做了个揽月外形的傀儡,挑断傀儡手筋脚筋,割掉舌头,用担架抬着送出去的,以应对悠悠众口。
揽月则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阴琅带到天堑处。
追风和逐水一起来送他。
阴雪青依然没来。
揽月的心已经死过几回,眼眶仍忍不住一红,他死死拽着包裹,朝阴琅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阴琅走到一旁去,留空间他们三兄弟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