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可以反过来补偿他。
她只需要在这里再住上一阵子,没有人会知道她还活着。
季时川觉得自己把账算得很漂亮。
他就是靠着会算账,才走到现在的。
虽然在被她反咬时,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了极大的兴奋,一种令他几乎忘却呼吸,为之感到振奋的兴奋。但是没关系,这个可以忽略不计,只要能把这笔账算成他想要的样子,他可以兼容论迹不论心与论心不论迹。
要怪,就怪你比幻想中的还要……
他像条死狗一样翻身时,他看见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再抬头,就是她睁大眼睛落着泪的样子,苍白的脸上只有着无措。
季时川没有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心脏已经拥堵在喉中,他感觉到呼吸有些艰难。最后,他弯曲食指,抵住她的脸颊,灰发下的眼睛也垂下望着她。
他抬起眼,捏着她的脸,感觉内心的空茫像是寂静的雪夜一般。
最终季时川松开了手,看向了公寓的门。
电视剧的声音聒噪至极,直直地往我耳朵里钻,硬生生将我从梦中拖拽出来。
我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的吊灯,又过了几秒,我才看见季时川坐在我脚边在吹头发。
我:“……”
我没忍住抬脚踹了一脚他肩膀,“你他吗的能不能滚回你房间看电视吹头发,吵死人了。”
季时川身体晃了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鼻音浓重,“我马上要出去开会了,大不了你等我走了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