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挑了一颗把玩了下,一片小小的光屏投影出现在面前,显示出一连串的信息。我拿出终端搜了搜它的型号信息,很快便看到了一串价格。
亲娘嘞,这么贵。
我思考几秒,迅速拿了一只塞到口袋里。
反、反正那么多只,少一只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命都是我的了,一只眼睛怎么了!
我暗暗想着,合上了抽屉。
没多时,季时川结束了洗漱,他穿着衬衫西裤,披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我走来。他的状态似乎好了点,鼻子上的骨头也修复了,只可惜脸上的青肿还有淡淡的痕迹,脖颈到肩膀出显露出斑斑的伤痕,走路依然缓慢且颤颤巍巍的。
他坐在我身旁,像是十分疲惫一样,“要死了,真的差点要死了。”
我道:“这不是你应得的,质询会咬了这么多人。”
“不过我这活下来了,算不算一笔勾销?”季时川鼻音有些重,他努力弯着腰,打开书桌前的抽屉,“得换只新的义眼了,只是重新生长适应也很费事。”
我想起来了他方才义眼垂落在脸颊边缘时的神经血肉,原来那是机械。
季时川望着抽屉,突然沉默几秒。
我埋头装死。
季时川道:“陈之微。”
我眨眨眼,“怎么了?”
“我义眼少了一只。”季时川叫了我一声,“你是不是偷了我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