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烦恼的是,过了年,把南北放在哪里,搁明天想吧,他要先放松下身心。
两人侧着身,脸对脸,非常近,南北端详着章望生,他显然已经有了青年的模样,坚毅的轮廓,定型的眉眼,她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他的嘴唇:
“三哥,我好想你的。”
章望生心里发软:“三哥也想你,每天都想,怕你过得不好。”
南北手指感受着他嘴唇说话时的律动,非常奇妙。
章望生捉住她手指:“你刚解手又来摸我是吧?”
他眼睛是笑的,南北这么被他看着,忽然有些害羞,想抽出来,章望生还攥着:“是不是使坏了?”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调皮,哄着八福蹲那,自己把尿装瓶子里浇人一背,真是皮死了,二哥非常严厉批评了一顿。
南北脸开始发热,她说没有,章望生还是看着她笑,笑眼温柔,南北很羞涩,她第一次意识到三哥是男的,自己是女的。
她心里有点奇怪的冲动,闹不清楚,昏头昏脑地凑上去,贴了贴他嘴唇。章望生一下松开她手指,看着她,不确定她是小时候的习惯,还是什么,莫名觉得尴尬不已,他觉得不合适了,这点很明确。
油灯昏黄,南北脸红得厉害,心跳也快,她一下翻过身,背对着章望生,紧紧闭上了眼。
章望生侧起身,握住她肩头,刚喊了句“南北“,她就在那滋哇乱叫扯被子蒙头:“我要睡觉了,困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