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望生书包里有个地图册,拿出来,给她指认城市,还有国外的,南北第一次听说了美国纽约,华盛顿,特别奇怪的名字。
“外国跟咱们一样吗?他们能吃上红薯吗?”
章望生笑起来:“不吃吧,他们喝咖啡,吃面包,生活条件非常好。”
南北疑惑了:“老师说他们过得不好。”
章望生思考了会,说:“我也没去过,只是听老师讲,欧洲和美国的经济很发达,人们日子过得好。”
南北更疑惑了:“可他们是□□,怎么会比我们好?”
章望生笑笑:“那,等你长大了,你亲眼去看看,是他们过得好,还是我们过得好。”
南北依偎着他:“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跟着你。”
章望生对她这种依恋有种奇异的满足,他很享受,这让他在人世间有种真实感,有人需要他,他也需要她。
他们说了许多话,说的嘴巴干,又喝很多水。南北起夜,发现油灯还亮着,章望生靠床头已经睡着了,书在他胸口,她蹑手蹑脚从床尾那头钻进去,章望生被弄醒,一睁眼,南北的脑袋已经从胸口那冒出来了。
他笑意惺忪,摸她脸蛋:“干嘛呢?跟老鼠似的。”
南北就叽叽叽叫几声,章望生笑得咳嗽,长长的睫毛跟着乱颤,他搂过她,躺了下来,心里非常宁静,无欲无求的宁静。
学校的事情平息,他又回到家,一切还充满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