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记皱着眉,显然是对章望生非常非常失望,他问:
“章望生,你妹妹都瞧见了,你怎么说?”
章望生像是没听见,他沉默着,看向南北,好像头一回见到这么样一个人。南北扬起脸,两眼倔强,心里升起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叫你不在乎我,叫你跟人搞破鞋,她不无快意想道。
“章望生,说话,是你先勾引的雪莲,还是雪莲勾引的你,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一共搞了多少次?都在哪儿搞的!”李大成跟发射炮弹似的,咄咄逼人问话,“马书记,今天夜里不能叫这两人回去,得把他们关起来,写材料!”
马书记觉得这话有道理,叫人看着他们,必须写材料认罪。
至于南北,她可以先回家去了。
月光那样亮,冷冷清清照着人家,照着荒芜的平原,南北踩着影子,回到家,她把门闩上,忽然觉得有点害怕,白天的火灭了,她又觉得有点冷,她从没一个人这样呆过,原来,夜晚这样长。
她不晓得章望生怎么想她,看她,她只想叫他后悔。
这一夜,章望生当然没有认罪,他一个字没有写,民兵便过来打他,把他揍得嘴淌血,眼也肿了,因为烫伤没复原的皮肤,很快又烂掉。
马老六想拦着,李大成立马问他是不是跟反动分子一路的,马老六便不说话了。
这样到了第二天,雪莲也被绑起来,李大成亲自绑的,一个破鞋,自然要绑紧些,她那细腰,大屁股,这么往紧勒一分,就显一分,怎么显,怎么勒,好叫人看看她是怎么发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