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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到她的质问,他第一反应仍是把过错推到她身上,理所当然道:“是你阻挠我成婚,允诺筹备婚事却没有新娘,难道不该由你承担欺骗的后果吗?”

叶鹤衣是做好了承担欺骗后果的准备。

无论他是责骂或是动家法鞭打,她都愿承担。

可后果不能是由她成为亲兄长的新娘,这完全超出她的想像。

她努力控制住情绪,打量他的神色,观察兄长是否因为恼怒陷入今日的骗局,才故意说出离谱的气话。

偏叶鹤书以为她是知理亏才哑然,越发得寸进尺:“反正你那个没用的未婚夫坠崖死了,没了可嫁的人,以前的我为了养你长大,也愚不可及地拖延着一直没有娶妻。现在我们凑成一对,不是理所当然?”

“你不该否定你自己的……”

叶鹤衣脑袋嗡嗡的,却仍然抓住了他言语中的破绽,轻声喃语道:“你现在的性子狂妄自大,从不肯认错,怎么会认为从前的自己是蠢货呢……”

除非他并不是如她所想,遭生死变故后性情变得与从前判若两人,而是在他的意识里,主观地认为从前的他根本不是他。

或许她面前的兄长并不是她的兄长。

当这个想法出现,一直笼罩在她眼前的迷雾破开,过往积攒下的所有不确定的怀疑都成为闪回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

是了,他在那次被叶景欢伤害以致昏迷后,最开始惊诧的点是他的手上不该满布老茧,惊骇于水中倒映出的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