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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能就此不管兄长离开,于是静默地僵立在夜色中,等待着他们结束这场名正言顺的复仇行动。

月光披撒在她的发上、肩上,如落浅浅一层白霜。

袁五郎于一抬首间望见她的身影,神情微滞。

他不清楚她到底是何时来到,竟一直没有上前来制止。

不过看到她不曾出鞘的剑,领会到她的感受,他皱起眉,到底不好当着她的面继续伤害她的兄长,所以叫停了朋友们的动作:“你们都住手。”

麻袋内的叶鹤书早已经不复一开始的精神,无法再污言秽语地咒骂他们,现在的他连痛呼都渐小化为无声,想必是被揍得昏迷过去了。

袁五郎的怒气得以宣泄,倒是从头到尾没有对他起杀念。

不过垂目看了一眼麻袋,念起家中妻子的朦胧泪眼和白日时叶鹤书的嚣张气焰,他还是因不平之情,抬脚踩到叶鹤书的左腿小腿处。

猛一使力,便有骨折的声音响起。

或因些疼痛太过激烈,叶鹤书于昏迷中都闷闷发出一声痛哼。

做完这些,袁五郎觉得足够,遥遥向叶鹤衣作揖一拜:“叶姑娘,请带他回去吧。伤人者是我,你要拿我见官或是如何都好,不要牵涉到我的朋友们。”

叶鹤衣心情复杂地回以一揖,道:“到此为止吧。你们既是将我兄长套麻袋出来的,想必未叫他看清面孔我今晚没有见到你们,不知伤人者,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