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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是如何不当操作,虽然成功将心念传达,但差一点就给叶鹤衣的魂魄留下损伤。

她使力摁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以克服难受,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紧皱眉头,半眯起眼,仍在轻颤的手摸索着取来床榻边的外衣披在身上,脚步踉跄地往兄长居住的院落去。

门内插好的插销仍在,门推不开,她强行破门进入屋内,发现叶鹤书已然不见踪影。

绑架者只有可能是从夜间用以开着通风的窗进入、离开的。

难受感渐有消退,叶鹤衣深吸一口气,翻出窗外,依着地面上留下的痕迹追踪起来。

对方的绑架做得并不熟练,没有刻意掩藏行踪,她从叶家庄追出不远,就看到了他们一行人。

云雾散开,清亮的月辉洒下,映在他们的脸上——叶鹤书认出绑架者是白日已见过的袁五郎及与他交好的几个亲密友人。

他们正拳打脚踢一个鼓鼓囊囊的粗糙麻袋,显然麻袋内装的正是被他们绑架了的叶鹤书。

袁五郎在众人面前明言他会自行来取公道,果然是说到做到。

叶鹤衣在认出他的那一刻,脚步停住,难以再迈开。

原本为对付绑架者而握在手中的拭雪剑被她下意识收回剑鞘。

她在意自己的兄长,兄长被叶景欢以藤蔓缚住时恼得险些杀人,那么设身处地去想,凭什么就不许袁五郎为无辜受欺负、被污蔑的妻子复仇呢?

不管敌人多么强大,都不为迎敌而彷徨的少女剑客生平第一次生出难以面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