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好着呢。”
不等晏予安措辞多宽慰叶鹤衣,却是叶鹤书主动开口了。
他道:“刚刚苏醒的时候,可能因为身上太疼的缘故,记忆有点混乱,现在已经都记起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试着活动身体,不太熟练地沉下神色,仿佛完全恢复成往日的样子。
就是眼珠子仍然滴溜滴溜转在叶鹤衣的身上,眼神像是在评估货物价值的奸商,最后竟露出如猫偷腥得逞的自得笑容,招呼道:“鹤衣啊,你过来。”
“哥哥先穿上鞋吧,地凉,你受寒可能会生病。”叶鹤衣听从他的话行至他身前,还乖巧地取来他的鞋,善意提醒他。
他听到后,表情却扭曲了一瞬,质疑道:“我有这么弱,赤脚站一会儿就容易生病了?”
迎上叶鹤衣困惑于他愤怒缘由的目光,才哑火止声,闷闷说:“我知道了,就听你的。”
坐到椅子上,穿好鞋,叶鹤书清清嗓子,照他心中准备好的措辞,开口说道:“鹤衣,我们兄妹两这些年相依为命,没有其他亲人关心,只有彼此照应,应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吧。”
“是的。”叶鹤衣没有丝毫犹豫,答得很果断。
她兄长少有和她抒情感动的时候,但她心如明镜,知道兄长这些年抚育自己很艰难,付出了很多。
现今自己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如果有能帮上兄长的地方,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
“既然如此,等你成为修仙界的大人物,应当不会忘记哥哥吧。遇见洗髓锻骨之类的灵丹妙药,总该送一份给我,让我也沾沾你的光,你说是不是。”
叶鹤书的脸上是语重心长的表情,语气理所当然,叶鹤衣下意识以为不是什么难事,正想要点头,才发觉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