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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容,只是成熟稳重的气质与他此刻惊骇的神情格格不入。

“我看过了,藤蔓没有在脸上留下伤痕,哥哥仍是最英俊的人。”

叶鹤衣虽然有点奇怪兄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在意容貌,但也不吝多说些好话,哄他宽心。

毕竟心情好了,身体的伤才能好得快。

叶鹤书没有应声,陷入庞杂的记忆中,在铜盆旁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仿佛整个人僵成一尊雕塑。

良久,他终于抽丝剥茧想清楚现状,转身面对叶鹤衣,语气不太确定地唤了她一声:“叶鹤衣?”

“我在呢。”

叶鹤衣等着兄长提出要求,却听他接着低低自语,质疑他自己道:“喔,我是叶鹤书,叶鹤书是谁来着?”

这下叶鹤衣不免慌了神。

她急急牵住晏予安的衣袖:“怎么回事啊,我哥哥怎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予安你快看看,他这是伤到头了吗?”

“他头上没有外伤,但如果窒息久了,也有可能会导致头脑出问题。”

晏予安皱起眉,看向叶鹤书的目光同样不解——他早就检查过,叶鹤书窒息昏迷的时间不久,应当不至于连记忆都出现问题。

但如果一个理由都不给叶鹤衣,她面对兄长的奇怪表现怕是会更加慌乱。

况且晏予安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因叶鹤书个人体质的缘故,才有短暂窒息就导致记忆错乱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