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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都叩在青砖上,发出重击。

范师留问:“犯了什么错?”

权知岁:“我骗人,害人,伤人。”

范师留笑了下,又问:“明知故犯?”

权知岁:“我明知故犯,罪孽深重。”

范师留闭上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说话。

茶室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燃尽了一炷香。

资令受不了了,冲上前想将她拉起:“跪什么!不跪了!”

有什么天大的错,要跪一整夜的香,又来师父面前跪?

看看她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还跪什么跪!

权知岁在师父身边长大,相当于师父的女儿,也相当于他们这群师兄弟的亲妹妹。

她从小调皮捣蛋没心没肺,在爱里成长,犯错是常事,有人兜着。

什么时候这样过?

资令都快心疼坏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大事上不顾礼数,无视了师父和大师兄,硬生生违抗着要将权知岁拉起来。

不过他没拉动。

资令从小身体弱,权知岁比他力气大多了。

他又气又急,在原地直跳脚!

终于。

范师留睁开眼,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权知岁摇头,很迷茫:“不知道。”

范师留挑了下眉:“考上了哪所大学?”

权知岁:“郧阳大学。”

范师留笑了下:“世界这么大,干嘛要兜兜转转的待在郧阳这一小块地方呢?”

权知岁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浸湿了衣领:“师父,我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