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岁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她没有第一时间回隔壁的武馆,也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穿着粗布麻衣,两年前怎么下的山,两年后就怎么回来。
她放下了布包,净了手,套上长长的袜子,走进殿中。
三拜九叩,长跪不起。
夜深了。
武馆后院的茶室里,一炷香燃尽,又燃了一炷,再一炷……
资隐在翻看医书,权知岁妈妈留下来的那些,有些破损要修复,这需要花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范师留坐着一动不动,半阖着眼像是入了定。
资令频繁的在茶室外走来走去,一会儿张望,一会儿又唉声叹气。
最终他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师父!资年都在那跪了三炷香了!”他道。
资隐依旧在修复和复原残破的古籍,并未出声。
范师留也没有睁眼,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资令都快疯了,声音大了起来:“你们都不关心资年怎么回事吗?明明都高考结束了,她成年了也自由了,可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啊!她看上去好难过!”
资隐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一摞古籍:“你实在无聊的话,帮我做点事。”
资令:“大师兄!!”
资隐继续低头伏案。
资令急死了,大喊:“师父!!!”
……
权知岁跪到了天明。
茶室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清晨,权知岁来到了武馆后院,走进茶室。
范师留睁开眼,微笑的看着她。
资隐师兄也抬起了头,冲着她温柔无比的笑。
唯有资令一脸崩溃,实在不懂这两人在笑什么!
权知岁跪在了师父面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