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有一堵墙要被快速建起,彻底隔绝东西柏林,我得参与部署工作。”他转身再度坐到了我身边,似是下定决心,摸着我的头,“也就是说,当柏林被分开后,东柏林内部恐怕要经历新一轮的彻底的清洗,阿尔,如果我被事务缠身,怕是无法在城内保护你。”
我根本来不及消化所谓“墙”的含义,萨连科低下了头,滞涩地说:“如果,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希望……你能……安全……离开。”
“见鬼!”我猛地推开他,“我才不要离开,你为什么说这种话?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保护了?”
“这回,不一样。”喉结艰难地滑动,他凝视我。
我摇头,叫他迅速离开此地回总部待命,等工作结束后再来找我。我会在这里等他,哪里也不去,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他回来。
“真的?”他难以置信地问。
瞧,他根本不愿意我离开,只是假意惺惺地给我一个逃走的选择。他难以正视自己的内心,害怕承担不能接受的结果。一想到他对我如此没有信心,我气得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你答应我。”他急急忙忙地抓住我的手,“一定等我。”
“当然,你这个笨蛋。”
“我是笨蛋,我总是害怕。”
“我向你发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