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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掠过易北河 美岱 1018 字 2024-01-02

“罗曼可是从很多年前就把你挂在嘴边,尽管让我伤透了脑筋。”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这没什么值得说抱歉的。”他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和我在资料上所看到和平日里cia之间所流传的传闻不同,上校似乎没有那么冷血,阴鸷……甚至,我记得被从蹲过克格勃大牢的同行曾对其如此评价——“疯狂而神经质的变态”。

可是,在这里,他是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一位兄长。

所以说,人是无法被定义的,任何定义都是一种强行割裂。

萨连科一把把我扯到他怀里,我跌坐在沙发上,“才不要你说抱歉,我心甘情愿的。热尼亚,你要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如你的愿,今日我们团聚了。”

“是的,没错,团聚了。”上校弯起眼睛,和煦地微笑,不住地点头。他似乎有些哽咽,迅速地撇过了头,走向厨房,自后抱住了正在熬罗宋汤的薇洛奇卡。

收回视线,我看向萨连科,“是他要见我的?”

“是,是热尼亚说,家人总该团聚一回,哪怕…… ”萨连科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哪怕你是个美国人,是个敌人。”

大概在幸福中,有些人会对一些显而易见的反常视而不见。这样违背常理的决定,对于萨连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来说尚且可能,可对于一个在血腥当中摸爬滚打爬上高位的间谍头子来说,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