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蘸了蘸墨。
只在纸上写了两个小字。
伤寒。
仲藻雪躺在了床上,看着他写下的这两个小字,听他又似忍不住侧身咳嗽了几下,一看便知还带着病。
仲藻雪看着那两个小字,又望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伤寒就回去躺着养病,别在这里碍事。”
祁青鹤摇头。
仲藻雪沉着脸望着眼前向来执拗不听劝的男人,“再说一遍,滚,别在我面前碍事。”
祁青鹤坐在床椽边上望着她。
末了。
只低下了头。
却依旧半点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着他这一副模样,仲藻雪却是不知为何的竟然有些想要发笑。自他入仕以来,最被人言道头痛的,就是他那冥顽不灵的性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与他打交道的那些人每每谈及此中事都是恨及切齿却又无奈。
这会子她却是彻底领教到了。
“你留这里想要干什么?”仲藻雪冷冷道。
祁青鹤抬头又望了她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
他提笔又写了几个字。
我想看着你。
“……”
仲藻雪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字条上的一行墨字,半晌,她的视线随即掠过了那一行墨字望向了他,缓缓道,“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第三人,你还想要恶心谁?”
祁青鹤坐在那里望着她,眸色随即微微敛下,似有轻叹。
屋里一时间无话。
只听着红炉里的暖碳烧得正旺,直将整间屋子烫得暖如春昼。
隔着那明纸糊着的红窗,外面正是一片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