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仲藻雪躺在床上背对着屏风,说,“我并不想见他。”
秦茗一只手搭在门栓上,只侧眸望了她一眼,道,“人生百年,只行差踏错一步,便能教人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错误已然让人痛苦万分,而一再的错过,直至彻底的错失,却是会让人遗憾终生。”
门外吹进来的风雪有些冻手,似是刀剐着手背一般。
秦茗说到了这里,微微收回了视线,道,“每一个选择都会铸造一个不同的结果,但无论是选择也好,结果也罢,人生此行从来就没有绝对标准与正确的答案,有着的只是他日能让你在回忆往昔时能说上一句不后悔罢了。”
仲藻雪怔了怔,转过了头来望向了他。
“秦大夫……”
“好好的想,正视你自己的心,不要后悔。”
秦茗的声音是低柔的,事实上这一个男人只单单从外貌与气质,都能感觉得到那一份独属于医者的温平。
只是不知为何的沾有了些寒色。
由此让他看上去有些轻淡生死,变得有些无情。
秦茗道,“毕竟那个现在悔不当初的男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你的面前。”
“……”
门关上了。
隔绝了外面呼啸的风雪。
仲藻雪躺回了床上,微敛下了一双眸子没有说话。
她隐约的记得,他好似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不仅仅是在此之前就有过琵琶骨的贯穿伤,还有受过剑伤,那只左臂在那个时候已经是抬不起来了。
而他为了能撑过去。
能经受住身体上的非人般伤痛,在此前服用了不少的止痛药,甚至曾有过一度的时间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