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自有分寸。”祁青鹤开口。
“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嵇舟失笑。
祁青鹤靠在墙上,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望着他。
嵇舟神色凝重道,“柏远山这个节骨眼找她必是安不得好心,如果她真的受了蛊惑想要杀你——”
祁青鹤头望着他没有说话。
嵇舟心里明白了,却是摇头道,“祁兄,你何苦如此。”
他怕是已经连这一步都预测到,真正的将自己的性命呈于对方的手上,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祁青鹤神色平静的说道,“终是我欠她的。”
嵇舟半蹲在他的面前支着膝望着他,就这样看了良久,终是心里头觉得堵得慌的站起了身来,也没有再继续劝慰他下去,只侧过了头问,“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了你的地方吗?”
“这些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需要插手。”祁青鹤道,“说回这一日都有什么变故罢。”
嵇舟顿了一下,走了几步道,“西陵王府已如你所见,被彻底的封绝在了临安城内,一应的通讯尽断,任他插翅也难以将任何的消息传出去,无论是藏在黎安城的精锐铁骑,或者是京城中太子的人马,短时间内都难以作援。”
祁青鹤点头,“时间得尽快。”
嵇舟道,“沈蒙已死,国中终归是死者为大,他这一死也算作前尘尽了,纵使有祸,也难引后人。”
祁青鹤枕着墙砖侧过了头望着他,“沈鸿中有这个野心,他更不会甘心。”
嵇舟思忖了一会儿,“我们便等着是谁接掌了西陵王的这一方势力吗?”
祁青鹤摇了摇头道,“不必等,沈鸿中是名正言顺的接掌之人。”